没有感情的咕咕机器

[舍雏]白星

为了我的北极圈冷cp,滚回来产粮了。


  大筒木舍人送走了雏田和鸣人,转身,准备安安静静回到自己的城堡里,开始自己的赎罪之旅。 
  广袤的月面就如千年前,大筒木羽村还未搬迁至月球前那样,了无人烟,他失去了眼睛,只能重新用精神力去“看”周围的世界。 
  真的好疼啊,失去眼睛的时候。 
  他不经然想起了那个宗家的小姑娘,雏田的妹妹,被他挖掉眼睛的那个孩子。 
  天道好轮回……?他无端生出来一丝委屈,为了这双眼睛,他失去了很多很多,承受着也许地球上那些忍者永远无法想象的痛苦。 
  他用自己的一无所有,换来完成羽村意志的机会,可惜这一切的由来却只是一个错误。 
  在他还小的时候,他有想过,就算不是转生眼,普通的眼睛也好,他很想去看看他的族人,他的家人,他的月亮,这颗巨大的星星。 
  ……他也想看看地球的。 
  停下脚步,他恍惚间想起来好像随着那枚巨大转生眼的覆灭,他的城堡也一同化为灰烬了。 
  他是强大的傀儡师,但是他的傀儡已然全部失灵。 
  他也没有学过什么常规忍术,所有的一切都继承自大筒木血脉,他连分身术都不会。 
  短时间之内,不,甚至可以说,他的城堡大概永远都不会重建好了,他没有重建城堡的能力。 
  雏田和鸣人走了,他失去了他全世界最好看的妻子。 
  他的城堡被毁,他失去了他的房子和几乎所有财产。 
  他的族人,很多年前就死了。 
  舍人忽然笑了起来。他对鸣人说要赎罪,可他已经几近失去一切,只有孑然一身。 
  他还穿着大筒木一族最传统的婚服,黑色金边的古典奢华款式好看极了。 
  可惜,另一套大概永远不会回到月亮之上了。 
  
  赎罪的开头大概是将月亮回归正轨。不过失去了转生眼的大筒木舍人已经失去了操纵月亮的能力。 
  即使不操纵,月亮也会在引力的作用下慢慢回归正轨的,不用舍人太过操心。 
  月亮上需要看守的只剩下十尾躯壳和封印在异空间的大筒木辉夜姬。 
  随便找了个山洞住下,他开始无聊地眺望地球发呆。 
  思念,就像编制围巾的毛线一样,永远不会断绝。回想起在少女指尖翻飞的毛线,细细密密的惆怅忽然爬上了他心头。 
  ……那时候,他究竟为什么要将雏田织的围巾撕碎呢? 
  鸣人攥着残破的围巾质问他,质问的意思,大概是指责他不懂得珍惜雏田的心意。 
  可是这份心意不是给他的啊,他又为什么要珍惜。 
  他的罪从来就没有从他手中抢走雏田这一条。 
  雏田和他的婚约是切实存在的,只不过太过于古老,已经失去了强制的效力。 
  他也许应该更加尊重雏田本身的想法,可是那时候鸣人自己也没有开窍,身为男人,自由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从来不该被指责的啊。 
  他的罪只不过是曲解了羽村的意志,意图毁灭地球罢了。 
  甚至曲解羽村意志的也不是他,而是许久前的分家人。 
  算了…… 
  
  深究这些也没有意义,过去的不会重来,死去的不会复生,破坏的不会恢复,看守十尾和大筒木辉夜姬也只是身为羽村后人的责任,不是赎罪。 
  噼里啪啦的篝火在寒冷的月面上给舍人带来了一些难得的温暖。 
  他站起来,熄灭这些篝火。继续在没有阳光照耀的冰冷月面上向前走,缝补破损的封印,收集散落各地的大筒木遗物。 
  他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三四个月了。 
  他没有眼睛,视物也不是借助视力,月亮上永恒的黑暗对他并没有影响。 
  大筒木的遗物被他收集到一处陵墓里,连带着他发现的遗骸。 
  埋葬历史,毕竟从今以后他真的就是最后一个姓大筒木的人了,这也是他应该负起的责任。 
  短短几天能看见的时光,对他来说算是生命里最浓墨重彩,最光鲜亮丽的回忆了。 
  在月亮上孤独地行走的时候,他经常会回想起那段记忆。 
  最开始,记忆里充满屈辱与不甘,后来渐渐平静,再之后,他几乎就只记得怀里女孩和那条围巾的温度了。 
  是月亮上的人永远不配拥有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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